崔季陵

一个老干部

【双美衍生】清霄录 第三章(上)

写动作戏有点难……(真的是动作戏!)

而且编那些招式名字什么的愁死我了……

其实是摸鱼了……不过我争取不断更的态度很积极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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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静忱使的这套是雁荡宗的入门剑法,所有雁荡宗弟子,都是由这套剑法入道,入道之后不断精进,然而万变不离其宗,总是不脱这套心法的范畴。这套剑法一共七式,起手是泉流涧底,这是描摹他们雁荡宗里小溪潺湲,生意连绵不断,剑光如同水波,靠施为者的功力,叠出不同道数的剑光来,第二式花繁蹊满,是一位元君改进后的招式,出手时剑光从四面八方而来,看似如同花瓣娇弱,其实越是功力深厚,便越是摘叶飞花,皆可伤人,方孟韦看孙静忱练到最后一式,收手一式是寒雁归林,之前铺陈的剑光,又由剑修自己一一收拾回去,看似防守,其实也是进攻,在剑修的身边交织成细密的剑网,一切进犯之敌,都会被剑光绞杀。

孙静忱如何不知道方孟韦醒了,也知道小白龙正在悄悄地打量自己,他没停下身法,一是因为自己每日的日课尚未完成,二是因为也想让方孟韦看看自己的功法,东海方氏一族在兵器上颇有建树,而且不拘泥,方孟敖就是凭一杆银枪连挑了十大魔王,才得以执掌青龙军的,传言方族长当年使的是一根玉笛,但是他位高威重,已经许久不用亲自出手了。

孙静忱演完了一遍剑法,收了剑站在池边的一棵木槿树下休息,方孟韦跃出池塘,又变成一个整齐精神的年轻公子,从腰里抽出一把软剑来,上来就跟孙静忱过招。孙静忱有些吃惊,但还是马上反应了过来,跟方孟韦对招。软剑全靠手腕上的劲力,似柔实刚,雁荡宗的功夫其实也是这个路子,方孟韦用软剑来跟孙静忱切磋,其实是顺着孙静忱熟悉的,喜欢的方式来打,并不是破立,而是引导。毕竟方孟韦生在苍茫东海,东海的水和雁荡溪中水终是不同,东海的磅礴生机与溪水的潺潺生机也是不同,方孟韦的剑意若凝若虚,其实是无意识的,但只是他自己作为东海水族之主,对于水的理解,就足够引领孙静忱,在平淡的心法中,看到更广阔的天地境界,由一滴水注入小溪,再汇入海洋。

两人拆了小半个时辰,方孟韦尽了兴致,孙静忱也恍然有所得,方孟韦带给他丰沛磅礴的水气,使他的境界更稳固了些,他当日斩杀九原蟒,虽有艰险,但是凭他平日锻体坚韧,撑了过去,修行的境界提升,但是并不稳定,当时那一瞬之间的领悟足以让他突破,却如无源之水,无本之木,在此基础上进行修行,必定事倍功半,得了方孟韦的指引,虽说是无心的,但是两人的因果,不免又进了一层。

孙静忱本想开口喊龙君,想想这小龙君只怕又心生不快,干脆又喊了声孟韦,“孟韦,多谢你。”

方孟韦看到孙静忱若有所思,就知道定然是悟到了什么,“我这不入流的剑术,全叫你看笑话了。我看你功法太俊,一时忍不住了,才跟你比划,你别嫌我唐突。打完这一场,我觉着全身经络都抻开了。”

“这剑法是不太妙。”孙静忱故意说了句实话,方孟韦的脸有点儿红了,“但论剑意,你比我洒脱得多,是我之前太拘束了,现在我也觉得经脉通畅,如同被潮水冲刷,宽阔干净。你这把剑也有趣,能给我瞧瞧吗?”

方孟韦恨不得把剑送给人家瞧,方小少爷带在身上的剑,当然不是普通货色,要是孙静忱喜欢,就送他,拎着剑柄就送到孙静忱手里。

孙静忱的态度却要谨慎的多,对于剑修来说,剑即是人,哪怕是这样没有认主的剑,也要当做人一般尊敬。孙静忱双手接过软剑,试探着打进去一道真气,剑身便在他手中铮铮作响。他退开一步去,挽了三个剑花,转身使了一招林深见鹿,用腰上和手腕的力,去探池边一块巨石,这一招练的就是拨云见日的劲力,看似无心的一挑,却是能挑动山岳的。用软剑使这一招,借不到剑身本来的力,也就更考验施为者的功力,孙静忱原先用的若是小溪之力,现在便是带上了两三分江河的气势,剑尖触地,先是软软地抵在地面上微微弯折,孙静忱真气灌入,整个剑身一下子挺直,借着这一瞬的时机,翻转手腕上挑,七分精气全凝聚在剑尖上,看似是分花拂柳般的动作,却将那块巨石顿时掀到高空,越有十丈高的高处。孙静忱也没想到,竟然有如此威力,当下使了个梯云纵,纵身跃到空中,追上那块巨石,又使了招寒雁归林,用剑光将巨石包裹住,一同落到地面。落地极其平缓,巨石还落在原先的位置上,地面也平整,没有多陷下去一分。

“真是一柄好剑。我猜这是用了东海里的陨铁,混了水晶砂打的,起炉出铁水的时候应当祭了龙鳞,里头应当封了一颗蛟珠,所以又有韧性又霸道。”孙静忱倒提着剑柄,双手捧还给方孟韦。

“静忱,没想到你还懂得铸剑,只有一处不对,起炉的时候用的不是龙鳞,是龙爪,我左前爪的指甲尖,这是柄好剑,静忱,宝剑赠英雄,我把这剑送你。”

“孟韦,这剑也是高阶法宝,怎么随随便便,说送人就送人。”孙静忱有些哭笑不得,方孟韦真像是个小孩子,还是特别乐于分享的那种,别人夸他一句好,他就恨不得准备好了送给人家,还生怕人家不要。照方小少爷这个慷慨劲儿,只怕不用五十年,方族长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底儿就能叫这条小白龙败光。

方孟韦想辩解,孙静忱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,但是话要出口,又觉得有些臊得慌,即便从远远地从海面上看他一眼算起,两人也不过认识了十余天,但总觉得一见如故,比那些平日里常来往的伙伴们更来得亲近些。只是听孙静忱说他的口气,竟有些像他姑爹,也是苦口婆心的,要是不听,倒有些良心上不安,仿佛谢培东下一秒就要举着镇尺,从池子里浮出来敲打他了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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